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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源: 中國經營報 2005年02月19日 王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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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來源 http://finance.dayoo.com/gb/content/2005-02/19/content_1938040.ht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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２月１６日１７時１４分，從湖南岳陽開來的Ｎ７４９趟列車緩緩到達廣州站。“這一趟車應該有不少我們的員工。”出站口，站在記者旁邊的小譚把寫有公司名字的牌子舉得老高。但過了半小時，記者看到圍在小譚旁邊的人不過數十人。而此時，來自河南洛陽的旅客也已出站，張望過后，小譚再度陷入失望。
接站的小譚來自東莞的一家製鞋廠。由於擔心員工返回廣州后跳槽到別的廠家，從年初四開始他就在廣州火車站等待歸來的員工。“如果回來的員工太少，我們接的訂單就無法開工，違約的損失不是我們所能承受的。”小譚臉上愁雲密布，看著身邊寥寥可數的同事，一籌莫展。
２００４年３月開始，珠三角“民工荒”初現雛形，不少企業不得不在年底以強製扣留工資等方法讓員工節后盡快歸來。而２００５年開春，農民工回流緩慢，直到陰歷大年初八大部分員工仍未到位，“缺工”再次成為描述企業狀況的關鍵詞。
據廣東省社科院去年底發布的報告顯示，珠三角產能不足的工廠大約占到了工廠總數的三分之一。因為持續近一年的缺工狀況逐漸加劇，迫使很多工廠流水線閑置，導致訂單很多但產能不足。有專家對記者說，這意味著一直以勞動力成本為優勢的珠三角企業，正被“用工突變”的難題重重困擾。
“民工荒”與“技工荒”
大年初四這天，廣州火車站的人流創下了近年新低。據統計，這天到達的旅客３．７萬人，比去年同期少１．８萬人，下降４０％。而記者到達火車站的這天已是春節過后的第八天，到達旅客２３．１萬人，同比增長僅４％。
這些數字的背后，預示著大量的農民工將不再像以往一樣踏上南下的列車，“東西南北中，打工到廣東”的神話正在被打破。
而與此鮮為對照的是，安徽阜陽鐵路部門發布數據，預計２００５年春運期間發送旅客１４９．３萬人。其中上海方向６１．４萬人，同比增長１４．２％；杭甬方向１９萬人，同比增長２４％；而廣東方向僅有２７．４萬人，同比下降２％。
阜陽是安徽省最主要的農民工輸出地。阜陽火車站負責人對媒體稱，今年往“長三角”方向去的旅客數量增幅較大，往廣東方向去的旅客略有減少。並預計春節后到“長三角”去的民工比往年將有較大增長。
據了解，長三角地區出台了一系列提升農民工收入，保障農民工權益的政策，尤其是工傷保險、最低工資保障、醫療保險。而廣東這方面卻沒有明顯的改變。
“現下的農民工都不再盲目南下了。”記者在火車站邂逅的另一位企業負責人許先生，他正舉著“招工”的牌子，留意著從出站口出來的每個農民工。
許先生告訴記者，他來自廣州石井鎮的一家文具廠，主要訂做國外廠家的贈品，“迪斯尼”和“可口可樂”都是他們的客戶。“我們需要２００多人，但從去年年中到現下，我們只能招到１００多人。”許先生表示，在去年員工不足的情況下，都是由兄弟廠家互相調配員工來完成訂單的。今年聽說有不少員工要轉去長三角，他不得不到火車站來舉牌徵人。
“珠三角都是製造業基地，絕大多數民營中小企業是既沒有勞務儲備，也不存在勞務計畫。拿到訂單就招工組織生產，沒有訂單就停工或者解散工人。如果提升工資，他們的成本就必須增加，對這些沒有自有品牌的企業來說，無疑是雪上加霜。” 廣東省社科院科研處處長丁力對記者表示。
而與珠三角不同的是，長三角如今面臨的是“技工荒”。在１月長三角國家高技能人才研討會上，有專家指出，聚集了中國四分之一製造業的長三角，其逾百萬家企業中，高級技工、高級技師缺口接近７０％。
據了解，在去年底，長三角也面臨“招工難”問題，但缺乏的是藍領技工，要求遠比珠三角企業高出一籌。
製造業的成本博弈
儘管廣東有關部門否認“民工荒”的存在，但農民工的陸續北上，仍給他們敲醒了警鐘。在去年１２月，廣東不僅取消了節后招工“六不準”，而且提升最低工資標準的舉措也陸續出台。
據了解，從去年１２月１日起，廣州市最低工資標準將從每月５１０元調整為每月６８４元，這是廣東省出現“民工荒”后政府部門第一次調高最低工資標準。在製造業基地廣東東莞，也表示最低工資標準將上浮。
“從今年３月開始，東莞的最低工資標準將調整為５７４元。”東莞市勞動局辦公室的尹先生對記者表示，現下東莞農民工非常理性，不像幾年前一樣悶頭打工，什麼都不管。現下他們一般都有明確的去處，也懂得選擇，所以不是提升工資標準就能留得住他們的，最後還是要靠企業。
根據東莞市政府的統計數字顯示，東莞去年一年中的缺工在３０萬左右，缺工企企業所有人要集中在相對低端的加工製造企業。而缺工嚴重的製衣、鞋帽、玩具等行業，國際品牌商留給中國製造商的利潤率普遍只有５％到１０％。
“勞動密集型企業，核心是價格成本。”丁力對記者表示，珠三角企業最大的優勢是價格優勢，員工工資的提升意味著成本的上升，一些利潤更低的企業將會面臨倒閉的可能。丁力認為，現下的問題並不是珠三角和長三角爭奪農民工的較量，而是作為加工製造業的重要基地，應透過“民工荒”現象看到自身的問題。
農村勞動力的轉移機會
有專家表示，政府應該出台更多的政策，保障民工在城市中的住房、教育、醫療等各項權利，為他們提供更多的就業增收機會，讓他們早日成為城市中平等的一員。
丁力對記者表示，由於城鄉分離的戶籍制度的存在，使外出打工幾年甚至十幾年的農民工對所在城市仍然有著陌生感。春節時的“回家潮”就說明了這一切，不管在城市打工多久，這些農民工仍然感覺“這不是他們的城市”，節前必須回家。
此外，國家對農業的扶持也使農民工有辭工回家的打算。糧食價格上漲，農民種糧的收入增加，加上不少地區降低或者取消了農業稅，增加了農民工回家在農地工作的積極性。但有些地方非農產業不發達，外出務工仍然是轉移剩餘勞動力和農民增收的主管道。
但不可否認的是，農村還有相當多的勞動力未轉移出來，但這並不說明仍有大量的廉價勞動力可以“無限輸出”，而是這些勞動力如何轉移，如何往“技術工人”轉型，需要有更深入的思考。
據了解，２００４年中央財政拿出２．５億元專項資金，組織實施農村勞動力轉移培養訓練陽光工程，免費培養訓練農村勞動力達２４０萬人。而在去年底，湖南啟動對湘西地區１７萬貧困農民進行頭班培養訓練工作。培養訓練的重點是家政服務、電工電子、家電維修、機械製造等。而有些地方會根據輸入地長期用工專業工種的需要，有計劃地開展儲備式培訓。
據統計，接受過培養訓練的學員轉移輸出后，月收入平均達到７００多元，比未接受技能培養訓練的轉移人員普遍高出２００元左右。
“經過這樣的轉移輸出，再加上政府的扶持政策，如務工環境、待遇、權益保障等，農民工有望拿上穩定的工資，成為城市的一員。”一專家對記者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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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源: 中國經營報 2005年02月19日 王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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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於2005年1月
大陸台商廠工作暨旅遊經驗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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